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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是我国传统的经济林树种,其叶、花、果及树皮均可入药,木材是上好的家具、工艺品用材。除此之外,杜仲还是一种独特的资源树种,杜仲全树除木质外,其组织富含杜仲胶,这种胶在耐腐蚀性、耐冲击性、耐磨性等方面明显优于目前大规模种植的天然橡胶和其他合成橡胶,成为航空、航天、军工、化工、医疗、体育、电力、通讯、交通、水利等领域的重要功能材料。尤其是对于量大面广的汽车、飞机轮胎而言,发展杜仲橡胶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意义。因此,从我国的现有条件和未来的发展来看,应当尽快建立我国杜仲橡胶资源培育体系。

我国开展大力推进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条件

1.1  我国拥有足够的可以用于种植杜仲的空间

杜仲资源培育的对象是工业橡胶,需要建立大规模的原料林基地。因此,必须有足够的种植空间。

我国现有65万公顷天然橡胶树,年产60万吨橡胶。据海关统计,2010年我国进口天然橡胶186万吨。如果我们能够以杜仲为原料,形成年产120万吨的杜仲橡胶的能力,即可基本改变我国橡胶对进口的依赖。考虑到我国林业生产的技术水平和可用林地的现状,杜仲橡胶工业原料林的建设宜采用集约经营与粗放经营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集约经营的林地选取立地条件较好,交通便利,可以进行水、电、路等基础设施建设和各方面条件适宜进行集约经营的宜林地。集约经营的林地由具有资质的企业采用高投入、高产出的方式进行经营。考虑到我国立地条件较好的林地数量有限,笔者以为,能够集约经营的林地以约占所需林地的三分之一为宜。建在宜林荒山、荒坡、荒滩的杜仲橡胶工业原料林,大多只能采用粗放经营的模式。照此测算,以集约经营的橡胶林地400kg/hm2产胶量,粗放经营的橡胶林地150kg/ hm2产胶量计,达到年产120万吨的杜仲橡胶的能力需立地条件较好的林地170万公顷(生产68万吨胶),其他林地350万公顷(生产52万吨胶),共计570万公顷。这实际生等于在我国又再造了两个天然橡胶林。现我国已有35万公顷杜仲林,这部分杜仲资源除了满足中药材的需用以外,还可以提供一部分橡胶资源。

目前我国尚有5700万公顷宜林荒山荒地、5400万公顷左右的宜林沙荒地,有相当数量的25度以上的坡耕地和未利用地,以及轻度盐碱地。这些宜林地可以用来满足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

1.2  杜仲可以在我国大部分地区种植

杜仲是我国本土树种,也是适应性极强的树种。杜仲在我国不同的土壤和气候天侯条件下均可生长。杜仲对地形条件要求不高。在海拔502500m之间的侵蚀、剥蚀山地地貌、喀斯特地貌,以及丘陵、盆地、山地、平原地貌,均可栽培。杜仲对土壤的适应性强,在酸性土壤(红壤、黄壤)、中性土壤、微碱性土壤及钙质土壤上都能生长。在瘦瘠的红壤或石山均能生长。杜仲对土壤的酸碱度的要求也不高,一般认为PH值在5.07.5时,杜仲可以很好地生长。但有资料表明,当PH值在4.5时,杜仲也可存活;当PH值达到8.4时,杜仲的幼树也可正常生长。杜仲可以生长在各种土壤上,即使在土层浅薄、干燥、贫瘠及多含石砾。杜仲在沙石山上仍然可以生长,杜仲的根系具有深根性垂直根(主根)和庞大的侧根、支根、须根系。其发达的根系可以绕过石砾,或穿过大石块间隙深入地下。杜仲的主根长度可达1.35m,侧根、支根分布面积可达9m2。因此,杜仲的抗旱、抗风能力较强。杜仲有很好的气候适宜性。杜仲可以耐受-30℃(也有报道为-40℃)和40℃的极温。杜仲在年降水量4001500mm的范围内可以良好地生长。年降水量低于400mm,有灌溉条件的地区也可以正常生长。杜仲有极强的生命力,一旦遭受伤害,其休眠芽立刻萌动,生长出新的枝叶来。平茬以后,萌蘖条可多达40个,适于灌木作业提取杜仲橡胶。由于杜仲的这些特性,杜仲在我国除西藏、黑龙江、海南未见栽培外,大部分地区均可栽培。

1.3  大面积栽种杜仲不会在我国造成新的生态问题

杜仲是我国特有的树种,为第三纪孑遗植物,在经历了第四纪冰川时期后仍幸存下来的物种,号称“活化石”。在漫长的成长和进化过程中,杜仲不仅对中国这块土地有良好的适应性,而且也与其他动物、植物、微生物有很好的亲和性。因此,大面积栽种杜仲不会在我国造成新的生态问题。相形之下,我国大规模引进天然橡胶树却带来的严重的生态问题。为了种植天然橡胶,大量的热带雨林被毁掉了。这些热带雨林被称为生物物种资源宝库,并且对世界气候有重大调节作用。在天然橡胶林中,生态系统十分脆弱,难以发挥森林生态效益。我国的天然橡胶林的脆弱生态导致病虫害频繁发生,频繁地施撒农药,及工人随意丢弃的农药包装物严重地影响了生态环境。因风灾而造成的天然橡胶林灾害也十分严重,以致海南不得不对橡胶树进行风灾保险。据报道,受今年“倒春寒”影响,云南红河县全部橡胶林遭受寒灾,已被冻死的胶林达1333 hm22万亩)。

1.4  大规模种植杜仲的技术条件

我国对杜仲的栽培有悠久的历史,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各地对杜仲的栽培、繁殖、管护和利用均有实用的传统技术。近几十年,杜仲作为重要的经济林树种由国家主导进行了大力地研究和开发。国家有组织地对杜仲天然种质资源进行了收集和分类研究。相关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对杜仲的品种进行了筛选,选育出一批适应性强,产胶量高的新品种。开发了组织培养等繁育技术、营造和抚育技术、经营和管理技术、病虫害防治技术和采集利用技术。总结出一整套行之有效的杜仲栽培模式。如:矮林栽培模式、头木林栽培模式、叶用林栽培模式、果园化栽培模式等等。这些研究成果为我国大规模营造杜仲橡胶林奠定了很好的技术基础。

我国开展大力推进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重大意义

2.1  基本扭转我国橡胶资源长期依赖进口的局面

我国的橡胶资源目前主要来自天然橡胶和取自石油的合成橡胶。天然橡胶树是我国引自巴西等国的外来树种,主要种植在我国的热带地区。大规模地引种外来树种造成的对原始热带雨林的不可逆转的破坏和由此引发的生态问题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高度的关注。现天然橡胶树种植面积已达65万公顷,今后已不可能再大规模地扩大种植面积。因为我国能够种植天然橡胶树的地区只能是热带地区,且要求坡度小于25度,海拔低于800m。事实上,我国热带地区的待利用的土地资源已经枯竭。从另一方面说,合成橡胶是以石油作为资源的,而石油资源的日趋紧张已是全世界必须不得不面对的严峻而冷酷的现实。从发展的角度看,我国的橡胶资源完全依赖天然橡胶和合成橡胶的路子越走越窄,必须寻找新的解决办法。我国实现杜仲橡胶资源培育后,可以基本扭转现在我国橡胶资源长期依赖进口的局面。杜仲是我国特有的树种,杜仲橡胶是可持续利用的战略资源。杜仲橡胶取自杜仲树,只要太阳还存在,地球还存在,我们就会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杜仲橡胶。杜仲还是我国独有的战略资源。在市场竞争如此激烈的今天,独占某种战略资源实际上意味着控制了市场竞争的制高点。因此,大力推进杜仲资源的培育,对我国经济发展和提升我国在国际市场竞争中的实力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

2.2  推进我国荒山绿化步伐,提高国土绿化率

大规模的杜仲橡胶资源培育,可以快速推进我国国土绿化的进程,提高我国的森林覆被率。我国尚有大面积的宜林荒山、荒坡、荒滩,其中部分宜林地可以用来种植杜仲,这样即解决了杜仲种植的用地问题,又通过种植杜仲,解决了荒山绿化的问题,实在是一举两得。通过杜仲橡胶资源培育,我国大约可以使十分之一的现有荒山、荒地实现绿化,并使我国的森林覆被率提高0.56%

2.3  增加我国农民的收入,实现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

实现我国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可以大量吸收农村富余劳动力的就业,稳定地提高农民的人均收入。据中国林科院经济林研究所测算:采用叶用型栽培模式,以生产杜仲叶为目的,栽植密度1500030000/ hm2,产叶量可达12000t/ hm2,按市场价3/kg计,杜仲叶收入可达36000/ hm22400/亩)。此外,产皮量为1500kg/hm2,按市场价10/kg计,杜仲皮收入可达15000/hm21000/亩)。两项合计年收入可达51000/hm23400/亩).扣除各种成本12000/hm2800/亩),纯收入为39000/hm22600/亩)。杜仲的种植、管护和采收可以有效地吸收农村富余劳动力就业。

2.4  改善我国人居环境

自古以来,我国人民就有在路旁、池边、宅院、庙宇、墓地栽植杜仲的习惯。杜仲树形高大、主干挺拔、叶形美观、清翠欲滴,有很好的防护性、庇荫性和观赏性。在房前屋后,田边地头,城镇乡村的绿化中大力推广使用杜仲可以很好地改善人居环境。一些地方反映杜仲树有避蚊虫的效果,有的还认为杜仲树与人们的健康和长寿有关,需要进一步研究证实。

当前我国杜仲树种资源的培育工作面临的问题

3.1  资源培育状况受市场价格影响极大

我国目前杜仲树种资源培育的目的主要为中药材。近年来,以杜仲为主开发出了各种保健品和饮料占用了一部分杜仲资源。此外,还有一部份用于包括杜仲橡胶在内的工业原料。

作为中药材的杜仲,市场价格波动非常大。“19891991年杜仲价格达登峰,当时杜仲枝皮统庄最高时40元左右,厚板皮最高时达80元左右,随后一直下行,到2003年探底时,安国药市最低价4.75元左右,近5年毫无上涨,这两年略涨了12元左右,实际上上涨的是运费,打包费,人工费等杂费。药贱实在是伤透了农民的心,有不少人树砍后,也很少剥皮,直接作柴禾烧掉。”(2010525日《药材市场分析》)杜仲价高的时候,为了获取眼前的经济利益,农民会砍树剥皮,竭泽而渔。杜仲价低迷的时候,由于无利可图,农民也会砍掉杜仲树,而改种其他的作物。杜仲林的经营管护也受市场影响,市场好一点,管护也随之跟进;市场不好则任其自生自灭。我国杜仲资源培育几起几落,市场价格的影响是决定的因素。

3.2  砍树剥皮

作为中药材的杜仲皮的传统获取方式就是砍树剥皮。采用环剥再生技术可以在不砍树的情况下获取杜仲皮,但这需要熟练的经过培训的工人。此外,经过环剥再生技术剥皮的部位再重新长到原来的厚度还需510年,而且,重新生长的树皮外观质量往往大打折扣,难以卖出好价钱。因此,一些农民还是选择直接砍树剥皮。

3.3  抚育间伐基本没有开展

从人工杜仲林正常生长的规律看,在林龄达到10年时要进行第一次间伐,以使郁闭度控制在0.70.8左右。当林龄达到1520年时要进行第二次间伐,以确定需要保留的株树。但我国的现有的人工杜仲林少有进行间伐抚育的。有的林龄已达40年,立木密度达4500/ hm2,郁闭度大于0.9。致使林间空气不流通,生长环境恶劣,林木个体之间争水、争肥、争光。结果造成生长停滞,作为生产资料的林地不能创造价值。此外,由于林木长势衰弱,病虫害趁虚而入,生态稳定性受到极大的威胁。由于立木密度大,林木只有高生长,少有径生长,林木生长有如豆芽菜一般,严重地影响了其抗风、抗雪压的能力。一旦发生类似2008年的雨雪冰冻灾害,其后果不堪设想。

3.4  经营水平低下

我国杜仲林建设基本上没有走出传统的粗放经营,经营水平低下。虽然个别试验性的杜仲林经营水平较高,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难以以点带面。如果说这种状况应对杜仲的中药材生产还能够马马虎虎过得去的话,那么应对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则完全行不通。必须花大力气、下真功夫把我国杜仲林的经营水平提上来。

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方式

4.1  集约经营与粗放经营相结合

从我国实际情况出发,我国杜仲橡胶资源培育工作需要按照两种方式进行。一是集约经营。在土壤和水热条件比较好地区实行高投入、高产出的集约经营方式进行。此种方式需集中连片的土地,要形成一定的规模。没有规模就没有效益。形成了一定的规模也便于集中管理。这种方式效益的产出不仅最终取决于能够产出橡胶的原料,也取决于除橡胶原料以外的所有其他产出。包括在整个杜仲林生长过程中通过发展林下经济或其他形式不断地产生的效益。只有采用集约经营的方式,才可以使杜仲林在漫长的生长期内获取最佳的效益。集约经营的关键是管理,没有强有力的管理机制,一切都无从谈起。当然,集约经营是培育杜仲橡胶资源的最佳模式,但集约经营需要占用大量的条件较好的林地资源,还需要大量的资金和技术和劳动力。因此,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完全采用集约经营是不现实的。二是粗放经营。我国有大量的宜林荒山荒地,这些宜林地可以满足种植杜仲的基本要求。在条件比较差的宜林地上种植杜仲,可以采用粗放经营的模式。

4.2  与天然林保护工程的结合

天然林保护工程的重点是通过森林的修养生息,实现森林资源数量和质量的双增长。实施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也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措施。在天然林保护工程区内,要大力挖掘天然林中的杜仲树种资源,有目的地培育杜仲橡胶资源。通过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不断优化林分类型和林分结构,使林分的整体及各要素处于最佳状态。杜仲的生态稳定性好,不易发生火灾和病虫害,与其他树种的亲和性较好,可以产生更好的生态效益和环境效益。天然林保护工程区完全可以建成我国重要的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基地。

4.3  与退耕还林工程结合

退耕还林工程是林业重点工程中造林任务最重的工程。应当优先在适宜的退耕还林地营造杜仲树种。杜仲树种的经营可以产生很好的经济效益,可以为解决“三农”问题做出贡献,这是确保退耕还林成果“稳得住、不反弹”目标的重要途径。此外有些退耕地所栽植的树木没有实际经济效益,有些退耕地栽植的树木没有遵循适地适树的原则。如有的山区,几十万亩的退耕地全部栽植的是欧美杨,而欧美杨是不能上山的。结果十几年过去,山上长的都是小老树,毫无效益可言。还有的长江中上游的地区,退耕还林主栽树种选用的是造纸树种,而这些地区不可能兴建造纸厂。这样的退耕地必须重新更换树种。在重新规划需种植的树种是,要把杜仲树作为首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规划集约经营的橡胶林时,要特别重视退耕还林地的利用。这部分林地中有的是适宜进行集约经营的橡胶林地。退耕还林地对种粮而言,是不适宜的,但对种杜仲而言,可能是很好的宜林地。为了基本满足我国橡胶资源的需求,我们还需要兴建大量的集约经营林地。这些林地可以从退耕还林地中选择。

4.4  与防护林建设结合

我国防护林建设的主要树种在北方多为杨树,在南方多为松类、杉类,沿海多为木麻黄,不但树种单一,而且此类树种大多效益不高。在防护林建设中加大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力度,可以很好地解决树种单一和效益不高的问题。在条件较好的防护林用地中发展杜仲树种是生态、经济效益实现双盈的重要途径。农田林防护林的建设也是如此,即可保护农田,又可增加农民的收益。此外将杜仲植物防护林纯林的改造树种也可以收到很好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

4.5  与城镇乡村的绿化、美化结合

杜仲树干通直,树冠优美,也是理想的庭园观赏树种和城镇乡村的绿化树种。在城市绿化中,要大力提倡栽植杜仲树种。上海、贵阳等城市提出建设城市森林的构想,让城市走进森林,让森林拥抱城市。杜仲树种在城市森林建设中应当发挥更大的作用。我国已有城市660多个,据专家预测,在今后十五年中,中国的城市数量将达到一千个以上。城市绿化用地约占城市总面积的2030%,有的还远远高于这一比例。城市绿化用地是一个巨大的林地资源库,杜仲橡胶资源培育要十分注重这一资源库的利用。我国城镇绿化完全可以和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很好地结合起来。乡村绿化,包括农民自家的庭院、房前屋后的绿化,村屯周边的绿化,是散生杜仲资源培育的重要阵地,应当引起高度的重视。在村屯绿化树种的选择上,应该强调加大杜仲树种的比重。村屯绿化用地,一般地说,水土、光照条件都比较好,交通便利,易于经营和管护,更适于杜仲树种的栽培。

4.6  与绿色通道建设结合起来

我国绿色通道两侧的绿化一般只考虑防护功能。实际上,公路、铁路、水路两侧的自然条件比较好,光照充足,种植、管护、采伐、运输都比其他立地条件优越,非常适合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此外,公路、铁路路面形成天然的集水坡,对林木的生长十分有利。现在,有的地区公路、铁路、水路两侧绿化带宽至几百米,完全可以很好地发展杜仲树种。应当积极推动公路、铁路、水路部门营造杜仲林。有条件的地方可以把绿色通道建设用地作为实行集约经营的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基地。

4.7  以杜仲树种改造现有的针叶纯林

多年来,我国造了大量的人工纯林。这些树种在北方多为松树和柏树,南方以马尾松、杉木居多。杜仲是叶片宽大的阔叶树种,具有很好的生态稳定性和防火性能。以杜仲对现有的人工纯林进行混交可以改善林间植物叶系和根系的空间配置,增加林地的有机质,提高土壤的肥力和蓄水保墒能力,改善了林间小气候。尤其是在干旱季节,杜仲混交林可以有效地增加了空气湿度,降低火灾和病虫害发生的几率。我国几十年来荒山绿化的主栽树种基本上都是油脂含量较高的针叶树,现在这些树木已经成林。但由于这些针叶纯林生态稳定性极差,极易发生火灾和病虫害。尤其是火灾的隐患极大,一点星星之火即可在转瞬之间使几十年的辛苦毁于一旦。条件适宜的地区应当把杜仲作为人工针叶纯林的改造树种。

4.8  与我国用材林建设结合

杜仲木材的密度为7.6g/cm3,这一密度与红木中的花梨木密度相等,其木材的材色为暗红色,是上等的用材,可以用来制作中高档的家具和工艺品。木材资源也是国家的战略资源。杜仲橡胶资源培育不仅可以基本满足国家在天然橡胶方面的需求,还可以为国家提高大量的优质木材。但是,长期以来人们把对杜仲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提供中药材上,却忽视了杜仲作为木材资源的功能。所有的树木在失去了生态功能、利用功能以后,都可以而且应该作为木材来使用。因此,在杜仲树的培育过程中,需要很好地按照用材的经营目标来进行。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若干年后,我们可以通过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建立起我国杜仲珍贵用材资源的宝库。

杜仲树的初值密度应当选大一点,密度一大,就迫使杜仲树的个体拼命向上生长,侧枝自然脱落,这样可以保证杜仲的干形笔直,形成无节良材。在树木长至接近20m时,再进行一次间伐,以使树木完成径生长。较大的种植密度有利于杜仲树在前期的高生长。树木前期以高生长为主,后期以径生长为主,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木材的产出率。杜仲林间伐时要从用材的角度伐掉那些不能成才的立木。

包括城市观赏树在内的杜仲散木林,要保证主干至少有2.6m的木材截取余量。有2.6m的长度,就可以制作一般的家具了。此外,我国胶合板的长向尺寸是2.4m,用来作胶合板的原料也没有问题。同样的道理,实行头木林作业的杜仲林,及出圃的大苗木,其主干截取高度也不要低于2.6m

4.9  及时进行抚育和管护

随着林木的不断长大,要及时进行抚育间伐,以保证林木能在良好的环境下生长。要及时清除病腐木以免虫蛀。修枝是培育干形通直的无节良材的重要环节,要抓紧抓好。在杜仲树整个培育过程中,要在主干上及时进行打枝和抹芽,防治侧枝的生长。对较大的侧枝进行打枝时要注意锯切的断面不能朝上,以防雨水、雪水渗入木质部造成腐朽和空洞。此外还要加强管护,防止林木病虫鼠害的发生、防止森林火灾的发生。由于杜仲树种的价值比较高,盗伐林木的现象应当引起足够的重视。

用可持续经营理念进行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

5.1  把杜仲林作为一个完整的森林生态系统来经营

我国大规模地营造工业原材料林,如欧美杨、杉木、桉树、橡胶树,都是按照纯林来经营的,由此也产生了相应的生态问题。作为橡胶工业原料林的杜仲林,不应当成为传统意义的整齐划一的工业原料林,应当作为一个完整的森林生态系统来经营。森林生态系统是以乔木为主体的生物群落,包括植物、动物和微生物,及其非生物环境(包括光、热、水、气、土壤等)所组成的生态系统。因此,杜仲林的经营者眼睛不能只盯着杜仲树,还应该站在一个更高的层次上看看林子里有没有鸟,有没有蝴蝶、蜜蜂乃至树叶上有没有毛毛虫。森林里的动物、植物、微生物之间的关系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和谐关系。没有绝对的害虫、害兽。毛毛虫吃树叶是害虫,但没有了毛毛虫,鸟也就不来了,而没有鸟的林子是没有生气的林子。微生物也是如此,长在树皮上的苔藓死掉了,可能会造成整个大树死掉。森林生态系统中的生物链条是环环相扣的,一个链条断掉了,整个系统会垮下来。近来德国哥廷根大学的专家发现一种侵袭南美马铃薯块茎害虫的唾液可以刺激同株未受害的马铃薯长得特别硕大,而通过控制受害程度即可使马铃薯增加产量。在自然界中,这种食者和被食者的相互依赖的关系屡见不鲜,这是物种亿万年进化的结果。目前,我们还没有发现哪一种杜仲的食叶害虫可以增加杜仲橡胶的产量。所以,唯一明智的选择就是在构成杜仲林的森林生态系统中给这些虫子留有一席之地,而不是消灭它们。

5.2  保护杜仲林种植区域的原生态

要尽量保护杜仲林种植区域的原生态。对原有的沟边,陡坡,石缝中的原生植物,包括灌木和草,要尽量保护。这些植物对保护和涵养水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灌木丛和草丛还是一些鸟类和昆虫等动物的栖息地。这些动物对这个地区的生态平衡有着重要的作用。在杜仲新造林地上必须保留原生的乡土树种。千万不能因为原生地的高大树木对强阳树种杜仲有遮闭阳光的副作用而将之砍掉。多数鸟类和蜂类为了安全起见,会把巢建在高树上。猫头鹰也会站在高高的树枝上雄视林间,以便发现正在糟蹋树木的老鼠。一些地区为了造林在宜林地上用火烧来清理林地,这种作法也称之为“炼山”,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并形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作法的直接后果就是破坏了造林地的原生态。这种作法在杜仲橡胶资源培育中要特别引起注意。

5.3  防止大面积连片栽植杜仲纯林

无论是什么树种,大面积连片栽植纯林都会带来新的生态问题。尽管杜仲是我国特有的乡土树种,也不能例外。因此,在规划杜仲橡胶资源培育时,应当考虑在规划的杜仲林中提取1015%的比例,以混交其他树种。为了管理上的便利,这些树种可以条状或块状的形式将大片的纯杜仲林分割开来。一旦某一部分杜仲林发生了危害性的病虫害,这些条状或块状的异种林木会对这些病虫害起到阻挡和隔离的作用。在自然情况下,杜仲树可与很多树种实现混交。可以在天然杜仲混交林中选取树形高大的树种。这样,在杜仲林中,混交树种还可以兼有防护林的作用。

5.4  慎用杀虫剂、灭鼠兔药及化肥

在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过程中,要特别注意慎用杀虫剂及灭鼠兔药。自然界中很多现象都是相互制约的。如果没有人为的干扰,一般情况下,某一种现象不会无休止地蔓延开来,总会有某种力量阻止这种蔓延。树木的病虫害也是如此。二十年前,山东的一个国有林场在松树纯林中发生了松毛虫害,每年林场需投入几十万元进行药物灭虫,结果不仅虫子没有灭了,反而没死的虫子倒增加了抗药性和繁殖力,虫子越治越多,虫害造成的损失越来越大。后来林场干脆砍掉三分之一的松树纯林,并果断地停止了打药。结果松毛虫的为害不治自愈。究其原因,大约是被砍掉的林子里的松毛虫的天敌转移到了未被砍掉的林中。事实上,一有虫便打药的危害最大。一打药,鸟就不来了,虫子没有了天敌,自然就会泛滥开来。打药的结果还会增加虫子的抗药性,再打药就需要增加用药的剂量。最终受害的不仅是林木的经营者,而且人们赖以生存的环境也受到破坏。正常的情况应该是,一有虫,鸟就来了;虫子多了,来的鸟也就多了;鸟来了,虫子就少了。林间没有一个虫子绝对不是一个好现象。使林间有虫而不为害,保持林间的生物多样性,应该作为杜仲橡胶林经营者实现的一个目标。对于林间的鼠兔为害,也可以做等量观。

我国一些地区部分人工用材林大量施加化肥,造成林地土壤板结。部分化肥随雨水顺坡流入江河,有的渗入地下形成机污染、富营养化污染,甚至地下水污染和空气污染。杜仲橡胶资源培育要特别注意防止这种现象,如果在几百万公顷的杜仲橡胶林地上大量施加化肥,将会对我国环境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在需要施肥的地区,要提倡施加有机肥。一般实行粗放经营的林地,不必强求施肥,任其自然生长。要保护好林地中自然的枯枝落叶层。林间的割灌作业及间伐、采伐剩余物一般应当留在林中,使其自然分解形成有机质。

5.5  提倡使用直播种造林

杜仲是主根发达的树种。由于苗木的主根较长,在起苗时往往需要断掉主根,或在起苗过程中不经意间伤害了主根。因此,重新植苗后,其受到破坏的主根可能会永远失去向土壤深处及绕过大石砾继续向深层岩缝中吸收水分和养分的顽强的能力。这一能力的缺失,会严重影响植株的抗旱、抗寒、抗病虫害的能力。容器苗则由于苗木的主根发育很快,最终只能盘绕在容器的底部。这样当容器苗定植以后盘绕的主根向下的能力也会受到影响。最自然的方法有时是最好的方法。直接播种造林是最自然的林木繁育方法,最有利于林木根系,尤其是径直向下的主根生长。采用这种方式造林可以大大提高杜仲树的成活率、保存率,以及杜仲树的抗性。在杜仲荒山荒地造林中要积极采用直播造林的方式。

5.6  保护乡土杜仲品种

在杜仲橡胶资源培育过程中,必然要推广一些橡胶含量高、生长快、抗性好的优良品种。但这并不意味着用这些优良品种完全取代当地的乡土杜仲品种。优良品种的概念的是相对的概念,不会总是一成不变的,时间改变了,原来认定的优良品种就不优良了,反之亦然。如在粮食紧缺的年代,产量低的紫米不是优良品种。当人们的需求从吃饱转到吃好的时候,紫米当然地成为了优良品种。优良的概念只是限定在某个方面,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优良。当我们认定某一个品种是优良品种的时候,往往只可能根据一个或两个主要指标来进行评判。如对工业用材树种,能否速生就是评判的主要依据,至于是否同时具备材质坚硬的特点,也就没有人注意了。事实上,往往速生材的材质都较自然生长的要差。对杜仲的优良品种的概念也是如此,含胶量高,可能抗性就差一些;生长得快,可能含胶量就少一些。实际上不会有哪一个树种能够同时具备我们实际上所需要的所有优点。北方一些地区前十几年曾大规模推广了一种品质优良的核桃树种,但一场低温却使所有推广的这些优良品种全部冻死。这一教训在推广杜仲优良品种的过程中要认真记取。在推广杜仲优良品种的过程中,要特别注意保护当地的乡土杜仲树种,这些树种在当地可能已经生活了亿万年了,事实证明它们最适合在这片土地生长。一旦遭遇极端恶劣的气候条件,最后能够坚持下来的还是它们。将来的优良品种有可能就在这些乡土杜仲树种中选取。如果我们用目前的优良品种将其取代了,那将是无可挽回的损失。实现粗放经营的林地和散生林地可以考虑种植一些乡土杜仲树种。

打造杜仲资源培育的立体产业链

6.1  把杜仲作为观赏树销售

当前要特别注重有观赏价值的杜仲树种的培育。这样会大大缩短种植杜仲树种的经济回报期。应当选择距城市较近、交通便利、土层深厚的林地种植兼有绿化观赏价值的杜仲树。种植的初植密度可以选大一些,以后随树龄的不断增加,依次将小苗、大苗、小树、大树源源不断地作为绿化观赏植物销售出去。最后留下需要定植的株数。有条件的杜仲林经营者还可以将杜仲苗作为盆栽绿色观赏植物销售。这样可以以短养长,持续经营。在杜仲橡胶资源培育过程中还要注意培育有观赏价值的品种,如有的地方发现了红叶杜仲,紫叶杜仲等,由此将杜仲观赏植物的开发做大。值得注意的是,在林木的观赏市场中,杜仲大树的前景非常看好。由于杜仲树的文化内涵非常深厚,一些实力雄厚的企业,愿意花大价钱将杜仲大树种在自己的楼前,以显示企业的深厚的根基和文化。

6.2  发展杜仲林下经济

杜仲林下种植、养殖业发展前景是非常好的。杜仲林下可以种植多种作物。在杜仲生长前期,可以在林间套种小麦、花生或蔬菜等农作物。杜仲林郁闭后,可以在林下种植耐荫作物及药材,还可以培植菌类。杜仲林下可以饲养多种动物。有“杜仲鸡”、“杜仲鸭”、“杜仲鱼”、“杜仲猪”的品牌,在市场上的销路很容易打开。

6.3  发展杜仲林休闲度假及疗养业

杜仲林下发展休闲度假及“农家乐”等产业,可以为杜仲林经营者带来丰厚的利益。人们会很自然地认为:杜仲林不同于一般的林子,杜仲林是有药用和保健功能的。以杜仲叶、花、果、皮为原料的菜肴和饮料也会受到游客的欢迎。李时珍《本草纲目》引用的《本草图经》中就有“嫩叶采食”的说法,认为杜仲嫩叶具有“作蔬”和治病双重功效。杜仲皮用来和鸡鸭等煲汤更是传统的美味佳肴。

林下休闲度假的进一步延伸是疗养业。杜仲作为药材其主要是疗效就是补肝益肾、强筋壮骨,这一疗效切中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健康问题。近来的研究成果证明杜仲的雄花有降血糖、降血脂,抗病、抗炎、抗病毒、抗疲劳、抗衰老、抗肿瘤的作用。在杜仲林中可以建造一些小木屋,收住对某种疾病有辅助治疗的患者,以及希望缓解某种病痛及紧张焦虑情绪的患者。

6.4  开发与杜仲相关的系列产品

杜仲除了作为中药材制品还需要继续深化开发外,杜仲还可以生产多种产品,如杜仲饮料、杜仲食品、杜仲饲料、杜仲保健品、杜仲美容品及杜仲工业提取物。

此外还应该开发杜仲木材制作的产品。以杜仲木材制作的制品,也被人们认为具有相应的药用和保健功能。宋《本草图经》记载杜仲“木作屐,亦主益脚。”就是穿了用杜仲木制作的木底鞋,对腿脚有好处。近来有用杜仲木制成水杯,据说以此杯饮水可以降血压、血糖、血脂。以杜仲木制成的家具和工艺品等制品具有一定的养生的功能,这一点应该作为杜仲木材制品的一大卖点。

7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工作的科技支撑

7.1种质资源的收集保存

杜仲树种种质资源的收集保存工作目前做得还不够全面和系统,有一些杜仲树种的种质资源还没有被充分认识,还有一些杜仲树种资源处于濒危之中,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杜仲树种的种质资源是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一旦丢失,无法挽回,后果十分严重,应当加紧收集和保存工作。

7.2  良种选育和新品种培育

杜仲树种的良种选育和新品种培育工作以前曾经零星地做过,但总的说来这方面的工作相当薄弱,一些特别珍贵的用材树种的良种选育和新品种培育工作根本就没有做。新品种的培育是一项重要的工作,应采用品种之间的杂交、基因转移、辐射、辐照、空间诱导等方法,按照人们的需要来培育新的品种。现在一些地区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基本上是有种就采,有苗就栽,盲目性很大。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涉及到今后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长远利益。如果没有采用良种和新品种,将会造成土地资源和人力、物力资源的极大浪费。

7.3  繁殖技术和栽培技术

杜仲树种繁殖技术和栽培技术是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两个重要环节。目前很多杜仲树种的繁殖是靠种子,应当尽快研究和推广扦插技术、组培技术。杜仲树种的栽培技术需要认真研究,包括适宜的立地条件、施肥、浇水、防病虫害、打枝、间伐、管护等。

7.4  经营模式和混交模式

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需要解决的一大问题是如何以短养长的问题。需要根据不同的杜仲树种研究和选择适宜的经营模式,以便在杜仲树种生长周期中能够不断地产生经济效益。此外,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也需要搞混交林。对于某一个特定的杜仲树种和什么树种混交最为适宜,及哪一种乔木、灌木、草本植物、真菌类与这一树种伴生才能造就最稳定的森林生态系统,都需要很好地研究。

7.5  加强应用基础研究

加强应用基础研究对珍贵用材树种资源的培育工作至关重要。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应用基础研究应当围绕产胶量这一中心来开展。如杜仲树的产胶量与土壤的关系,产胶量与施肥的关系,产胶量与气候的关系,产胶量与种植密度的关系,产胶量与经营模式的关系,产胶量与混交树种的关系,产胶量与林间其他动物、植物、微生物的关系等等。

建议

8.1  国家需要在政策上加大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扶植力度

50年代初为了培育我国的天然橡胶资源,国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安排了几十万部队干部、战士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职工建立农场,直接从事橡胶树的种植工作,保障了我国的经济安全。现在,为了把我国橡胶产业做大做强,仍然需要我们像当年种橡胶树一样大力发展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仍然需要我们拿出这种精神、这种力量去完成我国橡胶工业的第二次飞跃。我国从国家这个层面上要特别重视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加大政策扶持力度,把杜仲资源培育与橡胶林的培育等量齐观。要对从事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企业进行赋税的减免,优先安排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林业用地。此外,要提供各种优惠条件,鼓励和吸引社会各界参与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工作。

8.2  国家需要在资金上加大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扶植力度

8.2.1  对采用优良品种的种植者直接进行补贴

我国从2006年开始实施天然橡胶良种补贴,中央财政安排专项资金2000万元2006年以后,此项经费逐渐增加,至2011年仅海南获得的中央财政天然橡胶良种补贴资金就达2346.3万元补贴标准为袋装苗每株3元、裸装苗每株1元。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完全可以比照天然橡胶做法,实行袋装苗每株3元、裸装苗每株1元。中央财政每年安排不低于2000万的资金,专项补贴杜仲优良品种的推广。

8.2.2  建立杜仲橡胶产业发展基金

了对杜仲橡胶资源发展提供更多的扶持和投入,有必要在建立杜仲橡胶产业发展基金。基金可以从考虑从与橡胶相关的行业收取,也可接受社会各界的捐赠

8.2.3  将部分直接费用支出列入资产的计税基础

企业自行营造或繁殖的杜仲树生物资产,在达到预定用途(采收)前发生的种苗、肥料、人工费、农药等直接费用支出,允许作为杜仲树生物资产计税基础,并按实施条例规定的折旧年限和方法计提折旧。资产的计税基础未来可税前列支的金额

8.3  实现杜仲橡胶资源培育的标准化

标准化是实现杜仲橡胶资源培育按照现代工业的管理理念组织生产的基础。我国杜仲资源培育标准目前只有一个行业标准,杜仲丰产技术(LY/T1561-1999),这个标准是1999年发布的,距今已有12年的历史。一些省区根据自己的实际制定了少量的地方标准。这些标准的制定目的主要是把杜仲作为中药材来制定的。为了实现杜仲橡胶资源培育,需要系统地制定一系列标准。需要制定和完善一系列相关的标准和技术规范,以便在实际操作中有所遵循。对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的整个环节,如采种、育苗、整地、栽培、管护、修枝、间伐等,要通过标准和规范的形式将具体的技术要求规定下来。当前,应当尽快组织力量着手制定以生产橡胶为目的的杜仲种子和苗木标准,杜仲栽培技术标准,杜仲病虫害防治标准,杜仲丰产园建设标准,杜仲叶、枝条、皮采收和运输标准。

8.4  建立杜仲示范林场

目前我国企业直接介入杜仲资源的培育的不多。作为大规模的工业原料林的培育,没有企业的进入是难以奏效的。只有企业进入,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才能够按照工业化的模式进行,才能够实现高投入、高产出的集约经营。由企业兴办杜仲林场是在全国范围内实现杜仲橡胶资源培育工作走集约化经营道路的关键。这类林场的建立,必然会对周边地区和群众起到样板作用、带动和辐射作用。现在,一些相关的企业已经在关注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但依然是看得多,真正下手的少。尤其是一些橡胶企业,与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直接相关,应当看得远一点,不能只是满足于现状。从长计议,真正能够掌握资源的企业才是最有发展的企业。只看眼前利益,不能着眼于长远发展的企业是没有前途的企业。从国家这一层面,应当制定相关的政策,鼓励有条件的企业介入杜仲橡胶资源的培育。国家对由企业兴办的杜仲林场,依据其规模、管理水平、技术水平等标准(具体标准可以聘请专家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进行评审,从中选出杜仲示范林场。国家对由已评选出的示范林场,应当比照对国有林场、国有农场的管理。对其所需的道路、水电等基本建设费和处于生长期(采收期前)的杜仲林的经营进行补贴。具体补助标准和补助条件可以聘请专家在充分调查研究的基础上制定。

8.5  大力弘扬杜仲文化

杜仲是具有深厚文化底蕴的树种。在我国历史上,关于杜仲的美丽的传说以及诗文书画不计其数。我们在振兴杜仲产业的同时,要大力弘扬杜仲文化。位于杜仲中心产区的市县,可以考虑将杜仲树评选为市树、县树。有条件的地方可以在对杜仲古树资源清查的基础上,评选杜仲王、杜仲将军,并且授牌、立碑。有条件的地方还可以兴建杜仲博物馆,把与杜仲有关的历史文献、诗词歌赋、书法字画、神话传说,以及有关杜仲的各种产品,各种杜仲的科学知识等尽行收集陈列。北京不是杜仲的主产区,但北京却兴建了一座杜仲公园,园内有28000多棵杜仲,在为人们提供休憩的同时,也弘扬了杜仲文化。

 

本文承蒙中国社会科学院贾旭东研究院审改。

 

作者为国家林业局原科技发展中心主任,教授级高级工程师。

《林业经济》 2012年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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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云昆

黎云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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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林业局科技司前副司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熟悉的业务:营造林,珍贵用材培育,森林经营,林产工业企业管理,生态经济、生态产业。中国古典家具的型制、结构(榫卯结构)、文化表达。到过除台湾以外的各个省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以及世界上36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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