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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

20174月,由青海省有关方面组织,对《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以下简称《保护方案》)进行了评审。与会评审专家对《保护方案》,给了高度的评价:“保护目标明确。措施可行?内容全面。技术先进。保障有力。”从理论上讲,拟淹没区的这片柽柳林就可以进行迁移了

然而,事实果真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的,依据此方案,启动柽柳林迁移工程会犯下不可挽回的大错,甚至会犯下不可怒的罪行!

一、《保护方案》对拟淹没区甘蒙柽柳的评价有误

《保护方案》对拟淹没区甘蒙柽柳的评价为:“目前没有研究成果证明,甘蒙柽柳的唯一和珍贵。从生物学角度看,甘蒙柽柳又属短寿命树种,自然寿命一般不会超过100年。且无性繁殖力极强;从经济价值方面看,甘蒙柽柳利用价值较低。……拟淹没区仅发现两株100年以上的甘蒙柽柳古树,其中一株倒伏,一株心腐。”这一评价显然违背事实。

这片柽柳林之所以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就在于其年代久远、形体高大、体量罕见,就在于其珍贵性。

对于这片甘蒙柽柳古树林,20169月,十一位院士联名上书称:“这片罕见的古树林包含了世界上最古老的、胸径最粗的和分布海拔最高的甘蒙柽柳,具有珍贵抗逆性基因,更是稀有的世界级自然遗产。植物志记载甘蒙柽柳一般为灌木状,干径不会超过40公分,这片古柽柳分布在黄河上游河滩地域,海拔2600米以上,最粗直径达180公分,高达20余米,承载着当地数百年气候变化的信息和古老而独特的遗传多样性,科学、生态及文化价值重大。……这批古柽柳的发现轰动科学界,改写了文献中有关甘蒙柽柳的描述和记录,保护好这片有生命的自然遗产,成为科学界普遍共识。然而,其所在的然果村从2010年起开始修建羊曲水电站,而这片古树群就位于水电站控制流域范围内。一旦水电站建成,它们将被彻底淹没,珍贵的资源将荡然无存。古柽柳资源是不可再生的稀有生物资源,其原真性、完整性是人类珍贵的自然遗产。当前国家已批准青海省三江源国家公园试点建设,保护好这批古柽柳资源是尊重自然、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的具体表现,是建设美丽中国,实现绿色、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具体举措。如果古柽柳不能得到保护,珍贵的资源将面临灭顶之灾,我们这一辈人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亚洲区主席、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研究员马克平认为“野生古柽柳不仅是青海,而且是世界独特生物多样性的自然遗产,这是经济利益永远无法相比的,应对古柽柳林进行原地保护,保留其原有的森林生态景观类型。”(邢翰韧中国环境新闻2016811日)

二、《保护方案》有意回避了一些重大的问题

(一)《保护方案》回避了古树保护的政策问题

青海省要建羊曲水电站,这样就会淹掉一片柽柳林。为了保护这片柽柳林,需要将这片柽柳林中的一些树木迁移出水库的淹没区。这是一项庞大的过程,不能有丝毫失误。为了迁移这些古树和大树,需要有科学的论证,于是便出台了《保护方案》,于是被由青海有关方面聘请了专家通过了《保护方案》。但这一《保护方案》对所要迁出的树到底有多古?到底有多粗?到底应该迁移什么树,到底应该迁移多少树,到底应该怎么迁移这些树,都未搞清。在这些基本数据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贸然采取断头、去主根的方法,大规模迁移这些古树、大树,可能涉嫌犯罪。

2009年,全国绿化委员会国家林业局发布了《关于禁止大树古树移植进城的通知》“对古树名木、列入国家重点保护植物名录的树木、自然保护区或森林公园内的树木、天然林木、防护林、风景林、母树林以及名胜古迹、革命纪念地、其他生态环境脆弱地区的树木等,禁止移植。”

201622日全国绿化委员会《关于进一步加强古树名木保护管理的意见》全绿字〔20161号指出:“古树名木是不可再生和复制的稀缺资源,是祖先留下的宝贵财富,坚持原地保护。古树名木应原地保护,严禁违法砍伐或者移植古树名木。”

近日,全国绿化委员会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关于积极推进大规模国土绿化行动的意见全绿字〔20185号,文中再一次强调:“严禁破坏古树名木及其自然生境。”

拟淹没区有百年以上的古树,是地道的天然林,这片古树林位于生态环境脆弱的地区。大规模地从天然林里移植如此规模的古树,是明显违反政策的。迁移的这批古树一旦死掉,谁来负责?《保护方案》没有把责任说清楚。

(二)需要迁地的不是几株柽柳而是整个森林生态系统

这些树木在块地方有的已经存活了上百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所以能够在这个地方存活那么多年,在别的地方不能,就是由于这个地方的特殊环境。

拟淹没区的柽柳林中还有其他的乔木、灌木和草本植物、地上还有枯枝落叶层,地下泥土中还有各种动物、植物及微生物,这些生物与古柽柳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体系,正是这个复杂的生态系统支持了这些奇特的柽柳的生长。因此,需要迁移的,不仅仅是几株柽柳,而且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单一的树木,尤其是大树、古树,脱离了原来的生态系统,很难存活,或很难长久存活。大规模地迁移大树、古树问题更大。但是,目前迁移一个生态体系目前是做不到的。

(三)《保护方案》没有涉及古小叶杨的迁移问题

拟淹没区里,除了有古柽柳树以外,还有很多树形高大的小叶杨。据2010825日至31日中国科学院的赵艳芬、潘伯荣和吴玉虎等几位专家对现场的调查:“该甘蒙柽柳古树林群落中有15株小叶杨百年古树,平均株高19.34m,最高可达25.00m;平均胸径3.41m,最高可达5.82m。其中,最大的4株小叶杨株高均在20.00m以上,胸径分别为5.824.504.314.18m。”[1]

 

这些小叶杨中一株胸径在1.3m,高度25m。经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植被与环境变化国家重点实验室的专家(以下简称“中科院的专家”)测定,树龄为150年(图1)。以此推测,这15株小叶杨树龄均在百年以上。这样的古小叶杨集群在国内也是绝无仅有的,也是稀世珍宝,也属于古树保护的范畴,与上文提到的古柽柳树同样具有保护价值。

可以这样说,没有这些古小叶杨,也不可能有那些古柽柳。至少这些高大的古小叶杨可以为古柽柳起到挡风的作用。

《保护方案》的重点应是拟淹没区古树大树的移植,方案中只提到有两株古柽柳需要移植,但对这些十几株古小叶杨之字未提。参加评审《保护方案》的专家们也对此不置一词,实在令人难以理解。这些古小叶杨是否应当保护、应当一起和其他柽柳迁移,还是干脆放水淹掉,《保护方案》应当对这些问题给出回答。从另一方面来说,由于古小叶杨树形高大,枝干粗壮,迁移这些古小叶杨的难度要远远大于迁移其他树木的难度。《保护方案》完全置这样一个重大问题于不顾,是不应该的。

(四)迁移古树涉及到尊重当地藏族同胞的文化与风俗问题

藏族同胞对古树存在着一种天然的崇敬心理。

现在古柽柳林中的至少一棵古柽柳和一棵古小叶杨已经被当作神树了(图23)。我们在现场看到古柽柳上挂满了各色哈达。在距这棵古柽柳树不远处的一棵古小叶杨不仅被挂上了哈达,还在前面修建了玛尼堆。因此,这已经不是树木移植的问题了。

三、《保护方案》对淹没区树木的底数没有摸清

(一)拟淹没区到底有多少古树不清楚

1.古树的数量是《保护方案》编制的基础

《保护方案》的重点是是古柽柳树移植。拟淹没区内到底有多少古树,这是决定《保护方案》是否可行的重要依据。如果调查的结果是,拟淹没区内只有两株古柽柳,那么,为了修建水库,也许可以做出应当进行柽柳树迁移的结论。如果拟淹没区不是仅有2株古树,而是有50株、100株、或更多的古树,那么对《保护方案》的评审,可能完全是另一个结果。

2.《保护方案》对拟淹没区的古树的数量的确定方式有误

《保护方案》中提到:“拟淹没区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666株。”

但拟淹没区柽柳树龄测定人员“于201611月下旬赴青海省同德县开展了实地调查,利用直径5.15mm的生长锥着重针对胸径较大的甘蒙柽柳进行采样并同时对其胸径进行测量。在然果村以及班多村分别采集了37株和15株活立木的树芯样本。”[2]

这就是说,在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666株中,他们仅对52(另一说为57)株进行了测试,而且这52株并非都是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这样的测试结果是不能准确断定拟淹没区古柽柳的数量和等级的。

3.古树的数量有多种说法

1)没有古树

20161103日记者从省林业厅获悉:“从古树名木角度看,我省于201110月委托第三方国家林业局西北林业调查规划院开展实地调查,在《青海羊曲水电站库区及周边地区柽柳现状调查及论证报告》中对调查数据分析,淹没区甘蒙柽柳林树龄在100年以内。按照全国古树名木有关办法和技术规定,该区域的甘蒙柽柳不属于古树名木。”[3]

如果拟淹没区内,没有古树,这个问题就好解决多了。

2)仅有两株古树

201812日,青海省有关方面通报又称:“同德县然果村甘蒙柽柳林以树龄2040年龄级的树木居多,超过100年的仅两株,但一株已倒伏,另一株已心腐。”[4]

仅有两株古树,便排出了其他的可能性,不知青海有关方面如何和为何要做出的这种结论。

3)仅发现两株

 

20171月,由青海甘蒙柽柳调研组做出的结论是:“然果村调查样地内超过100年的树木为极少数。通过树木年轮取样调查仅发现两株。其中一株已经倒伏,另一株已经心腐,没有发现超过百年健康生长的树木。”[5]《保护方案》编制单位随即改变了“该区域的甘蒙柽柳不属于古树名木”的说法,采信了上述结论:“拟淹没区仅发现2100年以上甘蒙柽柳古树,其中一株倒伏,一株心腐。”

仅发现两株和仅有两株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仅发现两株,不包括没发现的。就是说,从测试到的五十几株树中,只发现了2株古树,没有测试的树仍有可能有古树。

对这两株古树,《保护方案》中特别强调“一株倒伏,一株心腐”,其实,古树倒伏和心腐的现象很常见,不能因为其倒伏和心腐就不算古树了,或即使算,古树的价值也不高了。其实,这株心腐的古柽柳树干形挺拔,枝繁叶茂,依旧有着很好的观赏价值(图4)。

4)胸径超过60cm的树,也有可能具有树龄超过100年的个

 “中科院的专家”在所作的调查报告中也承认“在样地种群结构调查中,胸径超过60cm的柽柳有21株,……这些胸径较大的树中,也有可能具有树龄超过100年的个体。”[6]

这与仅发现2株古树的描述大有不同。如果《保护方案》中明确写出上述调查结果,评审专家可能会提出质疑。

5)胸径超过50cm的树,也有可能具有树龄超过100年的个

根据“中科院的专家”对一株倒树树盘的测定(图5),胸径为57.6cm,树龄为115年。因此可知胸径超过50cm的树,也有可能具有树龄超过100年的个体。

6)树盘直径超过40年树,有可能是古树

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研究员潘伯荣先生从然果村淹没区取走的一块树盘直径45cm,树龄为107年(图6)。因此可以做出这样的判断,树盘直径超过40年树,有可能是古树。

根据“中科院的专家”建立的柽柳胸径与树龄关系图判断,胸径在47cm时,即有可能成为100年的古树(图7)。

仅在“然果村调查样地中,树龄40年及以上的植株约为65株(实际株数有较大的误差范围)”[6]。请注意,这仅是调查样地中的数字。

7)百年古树,共203

中国科学院新疆生态与地理研究所赵艳芬先生等5位专家自筹资金于2010年到现场也曾进行了考察,他们的结论是“根据样方1株已经被人砍伐的甘蒙柽柳古树的检测结果,其树龄为102a胸围约为1.45m,由于该古树树干不规则,故将标记的365株甘蒙柽柳中大于1.40m的植株定为百年古树,共203株。”[3]

据此可知,超过百年的古树绝非只有两棵。

8)“中科院的专家”关于古树数量所下的结论误导了社会舆情

“中科院的专家”“仅发现2株古树”的结论,很容易使人产生只有2株古树的联想。如前所述,青海有关方面便据此做出“只有2株古树的结论”。实际上社会舆情也基本采信了这种结论。因此,“仅发现2株古树”的结论有很大的误导性。实际上,这一结论并没有排除拟淹区有200株,甚至更多古树的可能。这一结论对判断拟淹没区有多少古树,没有什么价值。但参加评审《保护方案》的专家们却依据这一结论,对《保护方案》做出了错误的评价。

(二)淹没区古树树龄不清楚

古树的树龄是方案确定的基础

古树的年龄是100年,还是500多年,这不仅决定了被保护对象的珍贵程度,而且对《保护方案》的评审的结果,也是至关重要的。

《保护方案》中只是笼统地提出:“仅发现2株超过百年的古树”,但超过百年仅是指古树树龄是下限,300年树龄或500年树龄树,都是超过百年的树。如果拟淹没区有超过500年的古树,有国家一级保护古树,那么对《保护方案》的评审,可能是完全不同的结果。

(三)需要迁移的树木直径有多大不清楚

拟淹没区的树木直径到底有多大,即树到底有多粗,这是决定这棵树能不能移植,即或能移植,应该怎么移植的一个重要指标。如果这个指标不清楚。就不能够轻易的下这棵树可以移植的断语。

《保护方案》没有对拟淹没区的树木直径的最大值做出结论。树木直径的最大值是决定这片柽柳林能不能移植的主要参数。如果我们能能1m直径的树木,但不能移植2m直径的树木。那么这片林子就不能迁移。不可能将1m直径的树移走,剩下2m直径的树木让水淹了,或者砍掉。

《保护方案》没有给出拟淹没区的树木直径的最大值,是一个重大的失误。

(四)需要迁移的树木数量不清楚

拟淹没区到底需要迁移多少的树木,《保护方案》是这样描述的:“为保护拟淹没区的柽柳,拟建三个迁地保护园,然果村保护园需迁移地径≥30cm甘蒙柽柳330株,上鹿圈,为80株,上加吾沟,20株,共需移植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430株。”

但《保护方案》中对拟淹没区的甘蒙柽柳调查结果为:“拟淹没区: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666株。”地径≥30cm的甘蒙柽柳很有可能是古树,其中包括百年以上的古树,有专家估计200余株,其中不足百年的柽柳应为古树后备资源树(其他地方有胸径30cm,树龄即超过百年的柽柳),应当全部迁走,但《保护方案》只迁移保护其中的430株,其他236的树木如何处理,是砍掉,还是淹掉,为什么要砍、要淹?没有交代。

《保护方案》对到底应该迁移多少树木没有说清楚。

四、淹没区柽柳林树龄测定方法不科学、结果不可信

(一)未测主干部位的树龄

主干部位的树龄才是真实的树龄。

然果村的柽柳林位于河滩地,林中因河流带来的泥沙淤积的情况相当严重,“很多树被深埋,个体大,分布稀疏。”[6]一些柽柳树的下部已经埋入地下,地上部分非常有可能是分支,如果是这样,那么主干已经埋入地下,主干部位的树龄才是真实的树龄,测树龄应当在主干上测,如果主干被泥土掩埋,应当将泥土挖开进行测量。没有挖开淤积的泥土,就不能判断下面是一个主干,还是两棵树抱在一起。只量上面,不量下面,是不能判断出准确的古柽柳树的树龄的。拟淹没区柽柳树龄测试“中科院的专家”,没有挖开被泥土淤积的主干去测树龄,所测试的树龄是不可以采信的。

(二)没有在树木胸高位置上测树龄

树龄的测试应当在距地面胸高位置上,即为距地面以上1.3m高处。拟淹没区柽柳树龄的测定就是按照这个规范做的。但是“中科院的专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这些柽柳并没有生长在正常的地面上,而是长在了淤积现象十分严重的河滩地上。

“在然果村甘蒙柽柳原生区,部分植株因泥石流的冲击覆盖,树干主体已经有100厘米左右被掩盖在石砾或胶泥状的洪积物下。”[5]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站在地面上测定树龄,原来的地面,已经被淤积的泥土深埋地下,他们是站在树梢上测的树龄,这种测试结果怎么能够相信呢!

据了解泥土淤积最大深度可能达4m。我们姑且按照上述描述的淤积深度1m推算,测树龄专家应当是在距地面2.13m的位置上测的树龄,这样的测试结果是不能采信的。

(三)表面看似合生的树并有一定就是合生

合生即多株树长在一起的现象。是否是合生,是判断树龄的重要依据。

一棵树是否合生,必须做试验,没有试验是不能判断这棵树是不是合生。但每可树都去做试验,客观上又不可行。于是,“中科院的专家”便采取估计的办法确定是否合生。他们是这样估计的:“疑似多株合生是真还是假,严格的依据是看其横切面是否共享一个髓心,但现实没有条件这样判断,我们在此项工作中采取了较为保守的估计法,即3.2节中最后定义的胸径大于等于60cm或树干外观具有大于等于10条纵向凸起棱树的柽柳为多株合生。”[6]这完全是不可取的,是不负责任的。

 “中科院的专家”也承认“需要注意的是,研究区同时存在外观疑似多株合生,但实际上为单株的树木。”[6]一些古柽柳看似合生,但实际上并不是合生。

从木芯钻孔处发现树皮也不一定的合生。

树木上部合生,下部也很有可能是同一主干发出的。因此上部合生,下部不一定合生。。

没有做试验,如何能够断言合生?没有做试验就断言合生,这不是科学的态度。

实际上,“中科院的专家”自己也承认:“多株合生的树龄判断存在很多问题。” [6]

(四)没有给出测试误差,所测树龄多为估算

所有测试都存在测试误差,不存在“零误差”。

其实,“中科院的专家”所测树龄多为估计。

以树木的年轮判断树龄也有误差。树木的生长存在着假年轮,一个年轮,可能不代表一年。

“中科院的专家”总共调查了淹没区的在52根(一说为57根)树,其中22根样芯上不存在髓心圆弧特征,他们给出的树龄是最小值。“在树芯样本中存在2222根样芯上不存在髓心圆弧特征,无法准确获知树木年龄,仅记录样芯最内轮年份,判断其最小年龄。”[2]

“中科院的专家”自己也承认树木径级越大,估算的误差也就越大。 “我们建立了树木年龄与胸径的关系模型。从该模型可以看出,胸径越大,树林的估算误差,就越大。”[5]

因此,他们没有估算胸径大未为采集树芯的树木年龄。。“由于不适宜对每一株均采集树芯来判断树龄,……我没有估算胸径大未为采集树芯的树木年龄。”[6]

(五)用钻取树芯的方法测定古树的行为是对古树的破坏

“中科院的专家”在一棵专家估计500以上的古树,从同一测量高度部位一次打五个孔取树芯,如这棵树的确为500以上的古树,这样的行为有可能是破坏一级古树的行为。

对于古树树龄的测试有更好的方法,如“山西太原晋祠的一棵周柏,以其年代久远而被列为“晋祠三绝”之一,近日研究人员测定后发现,这棵周柏已有2991年的树龄。日前晋祠博物馆和北京园林科学研究所、北京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的专家一起,采用碳14交叉定位法对这株古柏测量后,得出了这一结论。”[7]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1易华先生供图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2汪永晨先生供图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3易华先生供图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4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5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6潘伯荣先生提供

千万别毁了青海那片古柽柳林——评《青海省羊曲电站拟淹没区甘蒙柽柳保护方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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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云昆

黎云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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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林业局科技司前副司长,教授级高级工程师。熟悉的业务:营造林,珍贵用材培育,森林经营,林产工业企业管理,生态经济、生态产业。中国古典家具的型制、结构(榫卯结构)、文化表达。到过除台湾以外的各个省市自治区、特别行政区,以及世界上36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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